橡胶和合成材料因其高弹性、优良的耐磨性和适当的机械强度而被广泛应用于真空密封。然而,这些材料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例如较高的出气率和渗透率,并且不适合高温烘烤和辐射环境,从而限制了它们的应用范围。
相比之下,金属密封有效地克服了橡胶密封的缺点,因而在超高真空环境中得到了广泛应用。对于超高真空,通常要求漏率低于1×10^-11 Pa·m³/s,并且法兰密封面的粗糙度需控制在Ra≤0.8。金属材料不仅具有良好的弹性和延展性,还常被用作各种真空和压力设备的密封解决方案。
图1:密封圈被压缩前后的形状示意图
如图1所示,当金属密封圈在外部压力作用下发生弹性变形时,弹性恢复力促使密封圈朝着原始形状恢复,这种恢复趋势可以填补密封面之间的缝隙,从而实现有效的密封。
用于金属密封圈的材料主要包括无氧铜、纯铝、金、银等相对较软的金属。此外,某些金属如金属铟由于其优良的延展性,可以在外部压力作用下向各个方向流动,有效填补密封面缝隙,同样具备良好的密封性能。无氧铜和纯铝因其相对较低的成本,常被用作标准密封圈。无氧铜密封圈在刀口法兰(CF)中的应用最为广泛,并已形成国家标准,具体可参考GB/T6071-2003《超高真空法兰》。
接下来将介绍几种在超高真空环境中常用的金属密封方法。
1.金属铟丝密封
金属铟的莫氏硬度为1.2,显著低于金属铜(2.5-3)和铝(2-2.9),其熔点为156.6℃。铟的优良延展性使其在真空密封连接中表现出色。使用时,可以将适合长度的铟丝放置在法兰表面,两端搭接即可,无需事先加工成标准密封圈。因此,金属铟丝密封特别适用于法兰尺寸较大或其他金属密封圈难以加工的场合。

图2:法兰铟丝密封
根据法兰的尺寸,铟丝的直径通常选择在1到2毫米之间。然而,由于铟的熔点相对较低,因此烘烤温度不应超过150℃。同时,金属铟在低温环境下表现出色,因此铟丝密封常用于低温真空密封应用。然而,铟丝在受压后容易流动,因此法兰设计时应考虑设置台阶或凹槽(如图2所示),以防止铟丝流入真空腔体。
2.全金属快卸密封与传统的螺栓紧固法兰相比,常规法兰需要多套螺栓,而快卸卡箍仅需两个螺钉即可完成紧固,因此可以更快速地进行安装,故而称为快卸卡箍。
全金属快卸式密封系统主要由快卸卡箍、平面法兰和密封圈构成,如图3所示。这种设计使得安装和拆卸过程更加高效便捷。

图3:全金属快卸式密封
快卸卡箍的轴向夹紧力相对较小,一般选用纯铝作为密封圈的材料,而卡箍则采用刚度较大的不锈钢,以降低卡箍的变形量。快卸卡箍由多个夹具组成,随着法兰口径的增大,夹具的数量也相应增加。同时,在相同的螺钉紧固力下,法兰口径增大时,卡箍施加的轴向夹紧力会减小。因此,对于标称口径小于φ160的法兰,全金属快卸密封的密封性能较为优越。
全金属快卸密封不需要轴向螺钉的固定,这大大节省了轴向空间,并且由于螺钉数量较少,安装速度也较快,因此特别适用于空间有限且需快速安装的场合。例如,在高能加速器中,停机后的设备会有一定的辐射剂量,为了保护工作人员的安全,需要迅速完成安装。全金属快卸密封在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已形成内部试用标准,并广泛应用于多台加速器的真空密封连接。3.全金属快卸与铟丝组合式密封
为了在安装前更方便地放置铟丝,铟丝密封法兰通常需要在法兰表面制作肩环或凹槽(如图2所示)。由于铟丝较软,安装时需要较大的操作空间。全金属快卸密封在轴向夹紧力不足的情况下,可能会出现小漏率的问题。
本节介绍的组合式密封,结合了铟丝的柔软性和全金属快卸密封适用于狭小空间的优势。在全金属密封圈的密封面外侧添加铟丝,可以有效解决因夹紧力不足导致的漏气问题,其结构如图4所示。

图4:全金属快卸与铟丝组合式密封
这种密封结构有效地延长了气体泄漏的路径,从而显著降低了泄漏通道的流导。此外,铟丝位于金属密封圈的外侧,这样可以减少因高温导致铟丝熔化并流入真空室的风险,从而提高系统的可靠性。
4.双层刀口外开口弹簧增强型金属C型密封圈(Helicoflex密封)
(双层刀口外开口弹簧增强型金属C型圈),即Helicoflex,是一种由金属铝、铜、银、不锈钢或其他聚合材料制成的夹套,结合蓄能弹簧形成的压力辅助密封装置,如图5所示。
图5:刀口外开口弹簧增强型金属C型密封圈
当刀口外开口弹簧增强型金属C型密封圈安装在密封沟槽内时,弹簧受到压缩,促使夹套的密封面紧密贴合沟槽,从而形成有效的密封。弹簧提供的弹力可以弥补材料的磨损以及配合零件的偏移或偏心。同时,系统内部的压力也会对密封夹套产生辅助作用,通过弹簧的弹力与系统压力的共同作用,形成一个持续且稳定的预紧力,以确保密封效果。
刀口外开口弹簧增强型金属C型密封圈广泛应用于超高真空、核设施、航空航天、石油以及低温、化工、冶金、动力机械和蒸汽容器等领域,以满足各种苛刻的密封要求。